(4)聞法樂意
聽聞正法時,對于說法師和所說正法,有清凈正確的想念外,還必須澄清自己的心念,發(fā)起純正的聞法、意樂,即應該以無雜染心,無散亂心,去聽聞正法。
如《瑜伽師地論》三十八卷《菩薩地力種姓品》說:‘往法師所,無雜染心,無散心,聽聞正法。云何菩薩無雜染心聽聞正法?謂聽法時,其心遠離貢高雜染,其心遠離輕慢雜染,其心遠離怯弱雜染。由六種相,其心遠離貢高雜染。由四種相,其心遠離輕慢雜染。由一種相,其心遠離性弱雜染。謂聽法時:應時而聽,殷重而聽,恭敬而聽,不為損害,不為隨順,不求過失,由此六相,其心遠離貢高雜染。又聽法時,恭敬正法,恭敬說法補特伽羅,不輕正法,不輕說法補特伽羅,由此四相,其心遠離輕慢雜染。又聽法時,不自輕蔑,由此一相,其心遠離怯弱雜染。菩薩如是無雜染心聽聞正法。云何菩薩無散亂心聽聞正法?謂由五相:一者,求悟解心聽聞正法;二者,專一趣心聽聞正法;三者,聆音屬耳聽聞正法;四者,掃滌其心聽聞正法;五者,攝一切心聽聞正法。菩薩如是求聞正法。菩薩何故求聞正法?謂諸菩薩求內明時,為正修行法隨法行,為廣開示利悟于他。’
論文中所說的‘不為損害’,即于說法師不作障礙違緣。‘不為隨順’,就是于聽聞的正法有未了解的意義,或有疑惑,不唯隨順師說,必須以求其悟解的清凈心而真誠請問。若自己于正法義不能悟解,或復懷疑,終不譏誚于師,是為‘不求過失’。這些意義,如《瑜伽師地論》八十四卷攝異門廣說應知。
(三)如理作意
親近善士與聽聞正法的自的,在以所聞法義引起如理作意。因為發(fā)動三業(yè)最初有力的心所是作意,故欲求三業(yè)清凈,必須于所聞正法中所說的應修應斷的善惡法義,與真實非真實的道理,依所聞法理引起如實不謬的作意,此即名為如理作意。有此作意,則知見自能清凈,不起顛倒邪見,而引起如理的正行。
如《法蘊足論》第一卷說‘云何名為如理作意?謂從善士,聞正法已,內自慶慰,歡喜踴躍。奇哉世尊!能說如是深妙正法。佛所說苦,實為真苦;佛所說集,實為真集;佛所說滅,實為真滅;佛所說道,實為真道。彼由如是內自慶慰,歡喜踴躍,引攝其心,隨攝等攝作意發(fā)意,審正觀察深妙自義,如是名為如理作意?!@如理作意總有兩種,即不增益非真實有的作意和亦不損減諸真實有的作意。
如《瑜伽師地論》第一卷說:‘如理所引者,謂不增益非真實有,如四顛倒。謂于無常,常倒;于苦,樂倒;于不凈,凈倒;于無我,我倒。亦不損減諸真實有,如諸邪見。謂無施與等諸邪見行。或法住智如是了知諸所知事?;蛏魄鍍舫鍪篱g智如實覺知所知諸法。如實名為如理所引。與此相違,當知不名為如理所引?!?/p>
常、樂、凈、我四種妄執(zhí),非所知事上真實所有,是愚夫于所知事上不如實知所引起的增益倒執(zhí),故是非理作意。如理作意,是如其所聞正法理而了知諸行無常,有漏皆苦,身器不凈,人法無我。于所知事不起四種非真實有的顛倒見,故是如理作意。持戒生天,布施招感大福財,乃至修無漏行可證阿羅漢等,皆真實事,邪見的人,毀謗無有,這是損減真實有的非理作意。聽聞正法的人,于布施持戒等有果報的真實事,如正法理思惟信受,不損減為無、是名如理作意。
‘法住智’,即如佛所說法義而無倒了知,如《瑜伽師地論》卷十說:‘云何以法住智?謂如佛施設開示,無倒而知?!?/p>
‘所知事’,即不凈、慈愍、緣性緣起、界差別、阿那波那念、蘊善巧、界善巧、處善巧、緣起善巧,處非處善巧等,于這些事理能正了知,是名如實了知。廣如《瑜伽師地論》二十六卷《聲聞地》所說。
‘出世間智’,即如理智,此智住有學位名為清凈,住無學位名善清凈。此出世間于所知諸法,能親證真實,故名‘如實覺知’。
‘所知諸法’,即色心心所等有為無為法。如前第一章已說。如上所說兩種如理所引,是名如理作意。學佛的人,應依教奉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