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可以從觀察事物明顯的外觀與實際狀況,例如頭發(fā)、指甲、牙齒與皮膚等,去了解它們本質(zhì)上都是不穩(wěn)定、不可信賴的與不凈的。這是一種方式。如果我們加以研究,就能嚴肅地看待與認識它們,了解實相。雖然我們可能讀到關(guān)于頭發(fā)、指甲與皮膚等不凈的文字,卻仍然覺得它們美麗,并受到吸引,因為我們沒有看見隱含的實相。實相從未改變,五蘊與四大不斷生滅變化。情況就是如此。
它們一直都是不凈、不確定、無常、苦與無我的,這是它們的本質(zhì)。
我們讀到“諸色無常,諸受無常,諸想無常,諸行無常,以及諸識無常……”的文字,從某個角度來說,可以說我們已經(jīng)知道了,這確實是一種知識。但是面對實際情況時,就無法確定了。當時間一到,色法呈現(xiàn)衰頹時,我們可能茫然無措,什么都忘了;當我們生病,身體受到劇苦時,我們變得沮喪,頻頻怨天尤人。其實,無常一直都在。我們透過讀誦“諸色無常,諸受無常,……”所得到的知識,在實際狀況發(fā)生時受到考驗,則變得模糊不清。我們從經(jīng)典文字中,只能得到一些概念,雖然我們的唱誦悅耳動聽,但是卻可能正錯過“無?!?。
有些人嘗試作身體的不凈觀,以體會欲望的無常。不過,當他們說“肝、腸、胃”時,卻想起先前曾經(jīng)吃過的雞肝、雞腎、豬腸或任何器官,并感到饑腸轆轆。沒有下過苦功,是不可能有深刻體會的。
事實上,實相始終完整地存在于這些事物中,不需要刻意營造。佛陀強調(diào)禪修,只要靜下來修禪,就可以看見實相。禪修的巴利文是“bha-vana”,意思是讓事物實現(xiàn):未實現(xiàn)者,令它實現(xiàn);未存在者,使其存在。